随笔集

随笔集。

冲刺叶圣陶杯。

离去之原

​ 她走的夜晚,星辰格外耀眼,恨不得点燃大地似的。我也沉没在这无声的燃烧中了。

​ 提起来也是有趣,最彻头彻尾的沉默听起来却有一种奇妙的声响。我能断定耳膜没有任何震动,但无法否认脑海里的回响。

​ 呜——呜——。轮船喷出淡淡的轻烟,向前来送行的人们表达谢意。我不记得她为什么要选择轮船,但海风的印记却清晰地烙在了脸颊边。海风从水上掠过时,吹散了我飘飘的长发,吹干了我仅存的泪水,也吹熄了一缕缕奇幻色彩的少年惆怅与思绪。留下的,只有我,陪伴着的是广袤无边的离去之原。

​ 即使如此,来年的秋天,我仍会躺在金黄麦浪中,试图抓住她在离去之原上的影子。

摆渡

​ 没有人从河岸那头驶来。

​ 放下手上的船桨,我又绕岛走了一周,花了我三秒。

​ 如果没有人从河岸那头驶来,我又该如何送人们回去呢?

皮沙发在余下的日子中想说的

​ 如你所见,我是一个皮沙发。

​ 既然你注意到了“个”的拗口,你一定也猜到了我并不是一具真正的皮沙发。看我的样子,实在造化弄人!如果硬要说是沙发,未免太矮小!但要是说是板凳?呵!你可见过如我一般真皮打造的皮板凳?我没有办法揣测把我做出来的皮革匠,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将我做出来的?是给孩子做?还是仅仅是一件失败品?我永远无法知道。

​ 但,如你所见,我是一个皮沙发,一个货真价实的皮沙发,绝非卡夫卡的晦涩隐喻。

公敌

​ 拉夫从门口走了出来。果真和平日一样,他在酒馆里酗酒,而且又没带钱出来。不用说也知道,他一定是被老板,举着巨大的扫把,像赶老鼠一样赶出来的!

​ 拉夫跌跌撞撞地在大街上蹒跚,路过的行人,眼里无一不流露出鄙夷的神色。带着小孩儿的年轻妇女,像躲避瘟神,牢牢抓着孩子的手;路过的青年壮汉,想尽办法退避三舍。

​ 拉夫又大摇大摆地晃进森林。噢!我的天哪!就连向日葵也转过头去,就连橡子树也弯下腰来。“噗通。”拉夫掉进水里,再也没爬上来。

​ 下午,农夫捞起拉夫的尸体,全镇人都来围观。当人们议论纷纷,拉夫的老母亲从人群中冲出来。抱着自己骨肉的尸体,拉夫的母亲没有哭。

​ 晚上,酒馆着火,所幸无人伤亡,火势退的很快,只影响到了少数隔间。在火场里,人们最后找到了燃着的拉夫母亲与拉夫的尸体。

​ 第二天,酒馆照常营业。

记一次内心斗争

​ 昨天在ouuan的说说中看见这样的一段话:“无论多好的书,even Faust,只要拿来当课本读,立刻令我感觉到讨厌。”

​ 这简直断章取义!当时我有一种强烈的情感,想在下方冷眼批评:”仅仅只是热爱地不够罢了。“我想,如果喜欢的文章当了课本,一定会产生认同感呢!

​ 但我不敢评论什么了。人家多少也有那么大的成就,多少算个公众人物。而我不过平平之辈而矣!更别说,点赞的人群中,早有ustze等人的名字。于是,我也低下头去点赞。

​ 索性翻过身去睡,让所有想法融化在梦境里。

​ 早晨睁眼醒时,满目尽是苍凉景象。明明睁眼闭眼都是虚无,为何不一直闭下去呢?

埋葬我

​ 在冗长的沉醉中,

​ 我寻着自己的影子。

​ 埋葬我的父亲,埋葬我的母亲。

​ 最后将破损的骨钉插入自己的心。

​ 埋葬我的父亲,埋葬我的母亲。

​ 我寻着自己的影子,

​ 在冗长的沉醉中。

##如果我的生命还剩7日